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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龙吟·老来曾识渊明拼音版注音、翻译、赏析(辛弃疾)

2019-01-02 12:10:09  来源: 小升初网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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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龙吟·老来曾识渊明.jpg

  水龙吟·老来曾识渊明拼音版注音:

  lǎo lái céng shí yuān míng , mèng zhōng yī jiàn cēn cī shì 。

  老来曾识渊明,梦中一见参差是。

  jué lái yōu hèn , tíng shāng bù yù , yù gē huán zhǐ 。

  觉来幽恨,停觞不御,欲歌止。

  bái fà xī fēng , zhé yāo wǔ dǒu , bù yīng kān cǐ 。

  白发西风,折腰五斗,不应堪此。

  wèn běi chuāng gāo wò , dōng lí zì zuì , yīng bié yǒu , guī lái yì 。

  问北窗高卧,东篱自醉,应别有,归来意。

  xū xìn cǐ wēng wèi sǐ , dào rú jīn lǐn rán shēng qì 。

  须信此翁未死,到如今凛然生气。

  wú chái xīn shì , gǔ jīn cháng zài , gāo shān liú shuǐ 。

  吾侪心事,古今在,高山流水。

  fù guì tā nián , zhí ráo wèi miǎn , yě yīng wú wèi 。

  富贵他年,直饶未免,也应无味。

  shèn dōng shān hé shì , dāng shí yě dào , wèi cāng shēng qǐ 。

  甚东山何事,当时也道,苍生起。

  水龙吟·老来曾识渊明翻译:

  到老才认识了陶渊明,梦中见到的仿佛是他的身影。一觉醒来觉得满腔幽恨,放下酒杯,想唱支歌,开口又停。我佩服你白发归隐面对西风,不堪忍受五斗米折腰宁愿归耕。夏天在北窗前高卧乘凉,秋天在东篱旁自醉自星。你的归隐又更深的意义含在其中,绝不仅只是逸致闲情。

  我深信这位先哲并未死去,到今天仍是一身正气,凛然如生。我们虽然相隔古今却心事相同,志在高山流水有知音。即使今后我难免出来做官,但荣华富贵已无味可品。为什么隐居东山的谢安又要出仕?人们都说这是为了世上苍生。

  水龙吟·老来曾识渊明赏析:

  辛弃疾的词以激越豪放而著称,但是在这首《水龙吟》中,他却引归耕隐居的陶渊明为“知己”,所反映出来的思想有点消极。

  此词上片开篇就说:“老来曾识渊明,梦中一见参差是。”句法有点特别。陶渊明与作者,本来志趣不同,性格各异,而作者却说他们已有了神交,并在梦中见过面了。这对一般读者来说,不能不感到突兀、惊诧,从而也就有可能构成一个强烈的印象,耐人寻味。“老来”二字是特指,说明作者驱驰战马、奔波疆场或是筹划抗金、收复故土的年轻时代,与脱离尘嚣、回归自然的陶渊明大概是无缘的,而只有在他受到压抑与排斥、壮志难酬的老年时代,才有机会“相识渊明”,而且这个渊明竟与他原来想象中的模样那么近似。这个开头,虽然可能会造成突兀而令人惊诧的效果,但作者并没有故作惊人之笔,而是轻描淡写,以平静的语气叙述,把深沉的感情隐匿在叙述文字的背后。接着“觉来幽恨,停觞不御,欲歌还止”三句,直接抒写作者心中的沉痛心情。心头是“幽恨”,而且是那样地强烈和沉重,竟使得作者酒也不饮,歌也不唱。至于“恨”什么,作者 在“白发”三句中作了解释说明:一个白发老翁怎能在西风萧瑟中为五斗米折腰。对为什么“恨”的问题,作者只是摆了出来,而不作答复:陶渊明的“北窗高卧,东篱自醉”的隐居生活,应该别有原因,不单是不为五斗米而折腰。

  词的下片紧随前文的问题,并作了更深入的回答:悔恨东山再起。先讲陶渊明的精神、人格和事业都是永在的,而且仍凛然有生气,和现实是相通的。“到如今凛然生气”一句,暗用《世说新语·品藻》“廉颇、蔺相如虽千载上死人,懔懔恒如有生气”的语言以赞美陶渊明。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作者紧跟着又用了“高山流水”的典故,来说明他同陶渊明之间的灵犀想吐、心心相印,是千古知音。这知音就在于对“富贵他年”所持的态度。据《世说新语·排调》记载:“谢安在东山居布衣时,兄弟已有富贵者,翕集家门,倾动人物。刘夫人戏谓安曰:‘大丈夫不当如此乎?’谢乃捉鼻曰:‘但恐不免耳。’”说明即使他年不免于富贵显达,也是没有意思的。结语“甚东山何事”三句用的仍然是谢安的事,《世说新语》又记载:“谢公在东山,朝命屡降而不动。后出为桓宣武司马,将发新亭,朝士咸出瞻送。高灵时为中丞,亦往相祖。先时多少饮酒,因倚如醉,戏曰:‘卿屡违朝旨,高卧东山,诸人每相与言:安石不肯出,将如苍生何?今亦苍生将如卿何?’谢笑而不答。”很显然,从作者到陶渊明,又从陶渊明到谢安,用一根遭际、情怀、感慨的链条完全串在一起。他们或富贵显达,或归田隐居,或空怀壮志,虽处境各不相同,但其实都一样没有什么意义,也就没有留恋的必要。这是英雄的悲叹。

  与辛弃疾其他诗词中所反映出来的豪情壮志不同,这首词没有“要挽银河仙浪,西北洗胡沙”(《水调歌头》),“道男儿到死心如铁,看试手,补天裂”(《贺新郎》)那种壮志凌云、激越慷慨的感情,而是把一切都看得如此闲淡无谓,如此不屑一顾,这绝不是作者的本意,而是作者对现实政治的失望与哀叹,是时代的悲剧。